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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營救,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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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我了?”男人婆跟在寧可身後走進了大廳,在寧可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是丁皓然。”

“丁皓然?”寧可皺起眉頭認真回憶,再三確定眼前這張臉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小沒良心的。”男人婆丁皓然笑了笑,極淺的笑容裏竟有一絲寵溺的味道。

寧可忽然間瞇起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番,又搖了搖頭,“雖然你笑得挺像她,但你長得實在不像她。”

“哎!”丁皓然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是啊,過去那麽多年了。這中間經歷過那麽多事情,你哪裏還能記得我呢?不過——”她身子前傾,認真的看著寧可,右手撫在自己的胸口,英武的眉目中閃爍著熱烈的光澤,“小可可,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在這裏。”

“?”寧可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會吧?十幾年的時間,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姑娘真的可以變成男人婆?

寧可再三思慮,終究忍不住問:“真的是你?可是你……”怎麽會長成這個樣子啊?!

“乖。當然是我。”丁皓然滿意的笑了笑,嘴角噙著幾分桀驁不馴。雇傭兵十幾年的殺伐生涯讓一個姑娘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全身上下除了身體還是女人之外,再也沒有屬於女人的東西。

“真的是你嗎?”寧可微微皺起了眉頭依然不能確定。

丁皓然點點頭,滿意的微笑:“雖然我們有十三年沒見面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倒是你這小丫頭,早把我忘得一幹二凈了。虧你當初還說的那麽好聽。”

“那是因為你變化實在太大了!我根本沒認出來。”寧可有些尷尬,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曾經在十三年前在普羅旺斯救過自己一次的大姐姐居然長成了這幅模樣。

那天寧遠昔在大樹下專註的畫著一幅風景油畫,寧可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采薰衣草花,不小心迷了路,闖進了一個小院裏,觸犯了人家的黑背大狗,被追著沒命的跑,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從薰衣草從裏沖出來,一腳把那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黑背踹翻在地。

當年那個英勇的少女雖然不算漂亮,但至少一看就是個姑娘啊!哪像現在,看她第一眼就以為她是個留著長發的男人。這也太詭異了!

“那年你睡在我的屋子裏,發燒了,靠在我的懷裏姐姐姐姐的叫,不知道有多乖。”丁皓然想起往事,一臉的幸福光彩。

寧可卻看得心裏發毛,怎麽看怎麽覺得眼前這位曾經救過自己的大姐姐眼睛裏閃的是嚴肅式的光芒。

雖然長相清純可人,實際上寧姑娘是一個深資腐女,況且身邊有寧和那麽一個純GAY,自然對百合女的事情也了解過一二。

眼前這位紅果果的目光和毫不掩飾的愛戀,讓寧姑娘的小心肝一陣陣的發顫。真是不知道該感慨上天對自己太好還是太壞。

“那你……”寧可竭力的想岔開話題,同時也想弄清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大姐姐把自己弄到這裏來是什麽原因。因為這次的劇本跟她開始揣測的實在是大相庭徑。

“我怎麽?”丁皓然含笑看著寧可。

“你怎麽在這裏?”

“有事,就回來了。”丁皓然轉頭看了站在角落裏的那個黑衣女子一眼,那就是之前扮成十五六歲的粉絲的小姑娘。

小姑娘收到丁浩然的示意,轉身進了廚房,不多時廚房有咖啡的香味飄出來。

看那個姑娘現在的模樣,寧可猜測她應該是二十三四歲,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不過眼前這張臉是不是她的真實容貌還真是不好說。這些人太詭異了。

“那你——找我有事啊?”就算你找我有事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吧?寧可心裏腹反盈天。

“其實,原本想找你過來的人不是我。不過當我看見他們提供的照片時,我便決定做找你過來的人之一。”

一個人願意出十萬美金綁架一個人,若是在一些小國家的確是很不錯的價格,但是人在華夏,丁皓然就不是特別心動。不過當她看見寧可的照片時,便不顧危險接下了這樁買賣。

“之一?”寧可迅速的抓住了關鍵,暗想原來這劇本還是跟自己估測的差不多的。最起碼主線沒差,就是被某人臨時發揮了一下,出了點小曲折。

“當然。”丁皓然起身轉過茶幾,走到寧可身邊坐下,接過咖啡先遞給寧可。

寧可擺擺手,別人煮的咖啡她是不會喝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更是能不喝別人給的東西就不喝。要喝的話,有事她自己去煮。

丁浩然笑了笑,沒說話,把咖啡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又去夾了一塊方糖丟進去,輕輕地攪拌。

“那還有誰?”寧可此時只想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說了你也不認識。”丁皓然笑了笑,繼續喝咖啡。

寧可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還以為皓然姐姐還是原來那個可以救我的大姐姐,卻不想昔日的恩人現在卻成了要害我的人。”

“可可!”丁皓然微微蹙眉,“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不相信。”寧可微微冷笑。此時她不能確定現在的丁皓然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一腳踹翻一條黑背的姑娘,所以她明明感受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強烈感情,但還是必須利用一把。

其實我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我也會去做利用別人感情的事情。寧可暗暗地想。

“可可!”丁皓然近似悲憤的看著寧可,把咖啡杯放下後,手臂一伸搭在寧可的肩上,“我對你,永遠不可能有傷害之心。”

寧可扭了一下肩膀,皺起眉頭正想問那你把我給關到這裏來幹嘛,只是話未出口便見丁皓然猛然朝著自己撞過來,然後後背一痛,整個人被她帶著從沙發上滾下去,趴在茶幾和沙發之間的空隙裏。

幸好有厚厚的地毯,不然寧姑娘這小腰板兒怕是要傷了。

“幹什……”驚慌之中,寧可的質問剛一出聲就被丁皓然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人襲擊。”丁皓然在寧可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隨手一撐地面,整個人如一尾鯉魚一樣彈起來,在空中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地,然後再次翻滾的同時已經拔槍在手,槍口指向陽臺的窗口。

另一個姑娘已經從靠到窗簾之側,跟丁皓然一左一右,完美配合。

嚴肅來了?!寧可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是的,嚴肅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從窗口闖進來。

潛伏摸哨是嚴肅的本能,雖然這棟別墅戒備森嚴,卻不足以成為嚴肅的障礙。

當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的時候,丁皓然只覺得頭皮一麻,後背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手中的槍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洗手間門,果斷的開槍。

“噗!”的一聲,加了消音器的槍管宛如無聲的死神,整個屋子裏都因為這一記幾不可聞的聲音而變成冰窟。

“不要!”寧可絕望的叫了一聲,瘋狂的沖過去。

一道黑影閃過,把人一帶,黑嚴肅身影交抱著倒向一側。就地幾個翻滾,躲到了沙發之後。

子彈打在洗手間的木門上,木屑紛飛,厚實的柚木門被果斷的洞穿。

而與此同時,陽臺的窗戶‘砰’的一聲響,一枚特制的穿甲彈把大片的防彈玻璃擊碎,無數道裂紋擴散開來,中間一個圓圓的大洞,宛如穿透靈魂的死亡隧道口。

“可可!”丁皓然顧不上陽臺的窗戶,手中握著槍,指著沙發後面,嘶啞的叫著,“你怎麽樣?!”

“丁皓然!”寧可被嚴肅摁在懷裏渾身發抖,她怕的要命。如果剛剛那一槍打中了嚴肅,自己該怎麽辦?這是萬死莫贖的悔恨啊!寧可的聲音嘶啞得幾乎不成聲,“十三年前你救了我一命,我一直把你當姐。但是今天,我們算是恩斷義絕!我再也不欠你了!”

“可可!”丁皓然悲憤異常,“你竟然為了這樣的人跟我恩斷義絕?!你忘了十三年前在我的木屋裏你曾經說過的話?!”

寧可怔然。這種情形下她實在想不起當初自己對丁皓然說過什麽。

“可可!你說過,我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條命!如果我需要你,你會站在我身邊!”丁皓然憤怒的提醒,此時她恨不得一槍把那個男人的腦袋打爆,“現在,我需要你。你給我走過來!履行你的諾言!”

事實上從她知道她心愛的姑娘跟這個叫嚴肅的男人在一起時就一直這樣想。所以剛剛那一槍開的毅然決然,毫不猶豫。

“丁皓然!那時我不懂事,我把你當成恩人,當成姐姐!是你想多了!”寧可只覺得自己真的瘋了,整個世界都瘋狂了。

怎會這樣?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太他媽坑爹了!老娘要被坑死了!

十歲的時候說過的話,怎麽會在今天被當成某種承諾呢?那個時候老娘連戀愛是怎麽回事兒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你是LES?又怎麽知道簡簡單單的感恩的幾句話能讓你聯想至此?!

這邊丁皓然跟寧可隔著沙發對吼,陽臺上那個小姑娘已經跟墨十九開戰。兩個人拳腳功夫都很好,乒乒乓乓打得正是激烈的時候。

外邊已經響起了警笛聲,警笛聲由遠而近,在別墅周圍漸成包圍之勢。

因為嚴肅和墨十九行動的時候就報了警,所以警察能夠及時趕過來。

警笛聲一響,跟墨十九打鬥的那個姑娘明顯狠絕起來,試圖以最快的方式結束戰鬥。

然而墨十九也不是嚴肅給的,寧可在他的保護下被人帶走,淩墨回來絕不會輕饒了他,如果今天能把這兩個人解決了,回頭他的處分還能輕一點,若是讓她們逃了,自己恐怕是難以脫罪。

這邊打得更激烈,那邊丁皓然的槍指著沙發後面,厲聲喝道:“姓嚴的!你若是為了可可好,就把她放開!她是我要保護的人,我絕不會傷害她!她跟你在一起只能一再的受傷害!這個難道你還不明白?!”

寧可想要反駁,卻被嚴肅捂住了嘴巴,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帶著她躲在沙發後面,一點一點的往門口移動。

寧姑娘是聰明人,立刻明嚴肅了嚴肅的用意。

“姓嚴的!”丁皓然有些著急。外邊警笛長鳴,聽聲音足有十幾輛警車,至少幾十個警察。她們就算是身手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她們現在直面的不再是嚴肅和墨十九兩個人,而是一個國家的力量。

“J!”跟墨十九打鬥的姑娘一邊打一邊躲避,她需要避開一些狙擊點。因為外邊的警察已經架好了狙擊槍,槍口已經對準了這邊的陽臺,她稍有不慎,便會命喪於此。

“你先走!”丁皓然手裏的槍依然指著沙發後面,她也知道這次很難逃脫,但依然不甘心。

那個姑娘聽見丁皓然的話之後,絲毫沒有猶豫,飛起一腳照著墨十九的面門踢過去,借著他一閃身的功夫,轉身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她一跳下去,在外邊那些包圍在別墅周圍布局準備的警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迅速從另一個窗口鉆進別墅,等墨十九匆匆跳出窗口,把住窗臺的浮檐的那一剎,也只看見那姑娘敏捷的身影鉆進旁邊的窗戶,等他跟著跳進去後,那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很顯然,她們早就在這棟別墅裏設置好了逃生路線。這二人對於狙擊,擒拿,潛逃等都非常專業,應該是雇傭兵團的人,而且級別不低。

墨十九很想靜下心來追蹤那個人,卻又一心記掛著寧可的安危。權衡之下還是大小姐的人身安全最重要,嚴上校能力過人,但墨十九受淩墨的調教,除了生死兄弟之外,從不相信外人。於是他轉身跳上樓梯,去門口接應嚴肅和寧可。

嚴肅不管丁皓然怎麽喊怎麽挑撥,只是屏住了呼吸帶著寧可一點一點的往門口移動。而丁皓然顧忌寧可的安全不敢開槍,心裏卻十分的著急。

所以當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邊踹開時,丁皓然的槍口一擡,朝著門口就是兩槍。

而嚴肅則利用這一瞬間的機會,擡腳在沙發上一踹,仰面躺在地面上抱著寧可滑出去,迅速到達門口。

“帶她先走!”嚴肅把寧可塞進墨十九懷裏的同時,一躍而起,直接撲向丁皓然。

剛剛嚴肅一腳把沙發踹出去,丁皓然下意識的擡腳把滑過來的沙發踹住,再擡頭時嚴肅已經飛撲過來,拳頭帶著風,直接砸向自己的面門。

丁皓然側頭一躲,出掌如刀直接劈向嚴肅的小臂。嚴肅眼睛眨都不眨,手腕一翻,拳頭依然砸向丁皓然的面門,好像發了狠一心要砸斷她的鼻梁似的。

嚴肅這次出來也帶了槍,就算不是上層下達的任務,但事關人身安全,他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就算是出動了警察,也不能有完全的保障。

只是他沒有拔槍,這種時候似乎只有近身暢快淋漓地肉搏一番,才能發洩出因寧可被擄而郁積的恨意。

丁皓然的身手很強。

這是嚴肅所沒有預料的。

通常情況下,嚴上校只要心生恨意,出手不留情,再強悍的對手也能一招斃命。然而丁皓然卻跟他打過三招,依然應付自如。

嚴肅忍不住暗罵,操他媽的!能下這麽大的本錢請來這樣級別的人來劫持寧可,除了那個可惡的女人恐怕沒有第二個。

不過,很過癮。

很久沒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這個女人既然敢動寧可,那就應該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丁皓然也很生氣,那原本是靠在自己的懷裏淺笑低語的女孩,她想了十幾年的寶貝,如今卻成了這個男人懷裏的寵兒。

她會在他的懷裏綻放,為他笑,為他癡,為他生兒育女,為他付出一切。

真是太可惡了!這麽混賬的男人怎麽配得上那樣的寶貝!

這是一場無聲的比鬥,沒有人說話,甚至兩人的喘息聲都細微難聞。可是這戰鬥的兇險,卻讓人瞠目驚舌。

兩人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每一次的出招,拳頭或者腳都會以一個最無法想象的地方打過去,直攻對方的心臟或者咽喉。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不怕死。

在戰鬥的過程中,兩人無數次的露出了自己的破綻。只要自己把拳頭打過去或者腳踢過去,就有可能刺穿他的胸膛或者下盤。

可是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那麽做了,那麽隨之而來會有另外一只手或者腳直接取了自己的要害,咽喉,或者心臟。

打到激烈之時,兩個人心底的殺氣都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丁皓然趁著一個轉身飛踢的空隙拔出了匕首。匕首一尺多長,通體烏黑,揮舞起來沒有一點反光,特別適合夜襲,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此物絕非凡品。

嚴肅鷹眸一閃,手指一翻,一把56軍刺便握在手中。

中國制造的56式軍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整刀經過熱處理,硬度極高,可穿透普通的防刺服。刀身經過去光處理,刀身呈灰白色,不反光。可以輕易的刺穿2個成年人的胸膛。因實用性欠佳,所以已被淘汰,現在56式三棱刺刀裝備的步槍只用作禮儀表演。

但嚴肅一直喜歡這樣的武器,而且在墨龍,各式各樣的武器只要你能弄得到,就可以隨便收藏,使用。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跟普通聯隊不同,可以不必受制式裝備的約束。

而且,嚴肅的這把軍刺後期經過特別的修改,刺尖被重新打磨過,刀鋒更加平滑,流線更加美妙,當然,用起來也更加趁手。

丁皓然看了一眼嚴肅手裏的軍刺,冷冷一笑,沒有多說,直接兩步飛跨後,借助這快速發動的力量,身體猛地跳躍起來,如大鵬展翅般地撲向嚴肅。

手裏銀光閃爍,直刺嚴肅的眉心。

這一刀來勢疾猛,又因為對方使用的是短柄匕首,所以不會給嚴肅太多地反應時間。剛剛見到墨色亞光時,那匕首就已經到了面前。

想一擊必殺嗎?

嚴肅的嘴角揚起一個驕傲地弧度,然後單手上揚。手裏的56軍刺橫在額頭前面,緊接著就是一聲脆響傳來,匕首便刺在了軍刺的棱角上面了。

這一招應變速度極快,即便以獨特技法來攻擊,仍然被他占了先機。

丁皓然心中大駭,對嚴肅的輕視之心漸去,臉色開始變的凝重起來。

嚴肅卻沒有那麽覆雜的心思,他要做的事就是擊敗眼前的對手。

阻擋成功後,嚴肅已經化被動為主動,手中亞嚴肅色的軍刺揮舞出一片模糊的幻影。每一下都擊向丁皓然不可不擋或者不可不救的部位。

被人搶了先機,丁皓然著急也沒有用。原本想出其不意地來個‘一擊必殺’,即便不能殺了他,傷了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竟然深厚至此,自己心裏打好的算盤一次又一次落空。

丁皓然知道嚴肅是一個海陸特戰隊的中隊長,上校軍銜,軍功累累,據說是戰神一樣的存在。

只是她一向都不把中國軍人放在眼裏,當然,這不怪她,試想一個三十多年沒有參加過戰爭的軍隊,其戰鬥力能有多厲害?他們的訓練目的頂多也就是個抗洪搶險,或者道邊境上剿個匪,還是以百敵一的那種,有什麽可怕的?

56軍刺,這種被現代軍事小說奉為神器的東西原本在丁皓然看來差不多等於一根棒球棍。

沒錯,這東西的確很殘忍,三棱,傷口不會閉合;深深的血槽不僅易於拔出,還能快速放血;鍛造時加入各種重金屬和水銀,會讓傷口難以愈合,奇癢無比。

它純粹是為了拼刺刀而設計,棱形結構在長時間嚴肅刃戰時比起普通刺刀有更高的耐久性,不易折斷,更不會卷刃。

但是,真的適合作為貼身武器用來徒手搏鬥嗎?

試想一下,你拿軍刺,我拿匕首,能捅不能劃的缺點幾乎致命,我手腕一轉劃你手上,或者幹脆劃掉你的手指頭,你能握的住嗎?而且匕首相比軍刺也有更多的用途。

所以她一直以為56軍刺是不實用的典範,只有傻逼裝酷的人才會選用這種武器。

可是今天當她真正的直面一個拿著56軍刺的中國特種兵時,卻讓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嚴肅每次都是直刺橫劈,橫劈地時候丁皓然還好應付一些。要是他舉著軍刺直刺的時候,丁皓然就得連連後退。他手裏地匕首根本就沒辦法和那軍刺相抗衡。

高手對決,周圍的一草一木甚至氣流星光都有可能影響他們地勝負。更何況是武器這麽重要的東西。

丁皓然心裏有些後悔,自己實在是太自負了。

身體連連後退,一直退到花圃邊緣,然後右腿蹬到沙發扶手的邊沿,身體猛地前撲,右腿化作長矛向小嚴肅的臉上踢過去。

嚴肅不慌不躲,執叉狠狠地向丁皓然的鞋底刺過去。他就不相信刺不穿,難道這男人的鞋還是精鋼打造的不成?

丁皓然前面一招只是虛招,身體在空中飛撲的時候,還是腳在前,身體在後,不知道使了什麽力道,身體在空中頓了頓,然後手裏的匕首再一次居高臨下的朝著嚴肅的頭蓋骨刺了過去。

嚴肅微微詫異,他這借力使力的手段很是普通,可是他能夠逆反慣性的向前飛撲,硬生生的在空中停滯了一下的暗勁兒,卻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嚴肅也跟著再次變招,左手的三棱軍刺兇狠的迎了上去。

丁皓然終於憑借著對地理位置的熟悉以及那古怪的內勁兒功法逆轉了被人追著打的被動局面,現在才是兩人各自發揮所長,以拼搏命的生死對決。

這是一場無聲的比鬥,沒有人說話,甚至兩人的喘息聲都細微難聞。可是這戰鬥的兇險,卻讓人瞠目驚舌。

丁皓然手中的匕首如靈蛇般,不斷的翻飛起舞。每一次的攻擊,都一往無懼。

可是匕首距離的差距,使他沒有辦法把這匕首給遞的更長一些。長到一直伸到嚴肅的身體上面去。很多時候,嚴肅稍一反擊,他就要面臨著後退的命運。

鐺!

鐺!

鐺!

丁皓然用手裏地匕首擋下嚴肅的三連擊,正要出招反擊時,才感覺手裏一輕,匕首竟然斷裂了半截。

原來嚴肅地三擊都刺在匕首的同一個部位,匕首乃是凡鐵打造,哪能和嚴肅地特質軍刺相比?

唰!

一陣痛感襲來,丁皓然的胸部被嚴肅的軍刺給紮到。

那明晃晃的尖刺犀利異常,稍一觸碰,但直入肉裏。

幸好自己反應的快,身體猛地向後縮,躲開了些。不然,這一擊將要可能把自己的胸口對穿。

真是強大的對手!

傷口火辣辣的疼,丁皓然卻沒有機會去看上一眼。因為嚴肅如影隨形的攻擊又已經到了眼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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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總一直提倡我們節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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